丛霁心若刀割,将温祈抱回床榻之上,急切地问道:“出何事了?”
温祈一见得璩哥哥,即刻圈住了璩哥哥的脖颈,委屈得啜泣不止。
丛霁轻拍着温祈的背脊,哄道:“莫要哭了,究竟出何事了?”
温祈双目通红:“我是个瘫子,我连主动去见璩哥哥都做不到。”
“不许认为自己是瘫子。”却原来,温祈是为了主动见自己,才会狼狈至斯,丛霁舍不得说重话,亲吻着温祈的双目道,“莫要哭了。”
温祈却止不住哭泣,甚至哭得打起了哭嗝,直至将璩哥哥的衣襟都哭湿了,才破涕为笑:“我想念璩哥哥了。”
“我亦想念祈儿了。”丛霁端了一盆热水来,为温祈净面,而后,指尖抵上了温祈的亵衣衣襟,“你这亵衣、亵裤都湿透了,以免着凉,我为你擦身,再换一身干爽的亵衣、亵裤可好?”
“嗯。”温祈并未拒绝。
丛霁心如擂鼓,战战兢兢地将温祈的亵衣、亵裤解去了。
除了母亲,温祈未曾在任何人面前赤/身/裸/体过,害羞得以手遮面。
紧接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病弱不堪,遂颤抖着唇瓣道:“璩哥哥,我的身体甚是丑陋罢?”
“并不丑陋,但其上擦伤太多了些。”丛霁发问道,“你这房中可有药膏?”
温祈摇了摇首:“我这房中并无药膏。”
“我这便回家去取药膏,稍待。”丛霁暂且为温祈盖上了棉被,以遮住不/着/一/缕的胴体。
不一会儿,他便回到了温祈床畔。
而后,他掀开了温祈的棉被,引得温祈软声软气地唤他:“璩哥哥,璩哥哥,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