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思及上月十五的情形,心若刀割,蹙眉道:“朕不愿再伤着梓童。”

“无妨。”温祈一把抱住了丛霁,“我与夫君已成亲了,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夫,自当同甘共苦。”

丛霁叹息一声,抬手覆上了温祈的后腰,换了话茬:“朕打算开设恩科,梓童认为如何?”

“嗯……”骤然而至的充实感教温祈失神了,少时,他以双手攀住了丛霁的双肩,问道,“是为了弥补周家人余下的空缺么?”

“从地方小吏至朝廷大员,共计一百三十五名周家人被革职查办,共计三百零一名与周家有牵连者被革职查办,空缺委实太多了些。”丛霁昨日方才得到这一统计,是以,他虽早有开设恩科的想法,却迟迟未与温祈商量。

温祈震惊地道:“竟有这般多,周家委实祸害不浅。”

“是朕的过错,朕登基之初,为了坐稳皇位,默许周家结党营私,天长日久,才造成了这等局面。”丛霁又添了一指,“梓童认为开设恩科如何?”

温祈定了定神:“我认为该当早日开设恩科,选拔良才,补上空缺,才能使百姓安居乐业。”

“今日下了早朝后,梓童且随朕去思政殿,撰写开设恩科的诏书。”丛霁话音未落,已听得温祈催促道:“手指已足够了。”

他依言收回了手指,即刻拥着温祈,缓缓地倒下了身去。

下得早朝,温祈随丛霁去了思政殿,撰写诏书。

撰写诏书原就是翰林院修撰的职责之一,但他从未撰写过诏书,费了不少宣纸,终是定稿了。

丛霁取了玉玺来,加盖于诏书之上,才命人颁布了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