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温祈吐字不清地道:“我终是让陛下尝到了这鲛尾的滋味。”
——剖腹取子后,他由于损耗过大而变回了鲛尾,那时,丛霁曾道:“朕尚未好生尝过这鲛尾的滋味。”
丛霁紧张地问道:“疼么?”
“虽然我曾以为鲛尾容纳不得夫君,但不疼,一点都不疼。”温祈用灵活的尾鳍轻扫丛霁的双足,以证明自己所言。
“那便好。”话音尚未落地,丛霁被温祈咬上了耳垂:“陛下曾于我坐月子之时言要对我不客气,却又不告诉我要如何不客气,现下能告诉我了么?”
“便是这般不客气。”丛霁身体力行地回答了温祈。
及至烛火苟延残喘,温祈方才道:“我与夫君真真正正地交尾了。”
丛霁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温祈汗涔涔的颈项:“可惜朕并无鲛尾。”
温祈并不赞同:“没甚么可惜的,纵然陛下并无鲛尾,陛下亦是我的雄鲛。”
丛霁暗道:朕须得有鲛尾,方能与你相守至地老天荒。
一人一鲛又温存了好一会儿,方才沐浴。
鲛尾终究不便,沐浴罢,温祈便将鲛尾变作了双足。
丛霁为温祈穿上亵衣、亵裤,遮住满身的绮丽,后又将温祈抱回御榻,与之相拥而眠。
五日的辰光转瞬即逝,一人一鲛彻夜笙歌的日子猝不及防地告一段落了。
大婚后第六日,天未明,他们便起身了,一人穿上朝服,戴上了冕旒;一鲛穿上官服,戴上了乌纱帽。
未多久,丛霁坐于御座之上,而温祈则立于诸臣之间。
丛霁望向温祈,温祈趁无人注意自己,抬指写道:夫君,我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