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由于他资历不足,年岁尚浅,原是进不了太医署的,多亏了今上破格提拔。
现如今,今上更是将心爱之人与皇嗣托付于他,他定不会辜负今上所托。
温祈抿唇一笑,又问章太医:“刘太医如何了?”
章太医回复道:“刘太医已洗清嫌疑,重返太医署了,此次由于刘太医年事已高,陛下并未命刘太医随军。”
这一月余,温祈几乎日日与丛霁风花雪月,未及问过刘太医之事。
“刘太医照顾我良久,雪鹃却诬陷刘太医意图谋害公主,实在可恶。”若非雪鹃对丛露下药,刻意误导丛露,丛霁便不会心口被刺,丛霁这回高热多日,想必与旧伤有关。
章太医不知事情全貌,只知刘太医被雪鹃指认配了于公主有害的甜汤。
温祈言罢,仰起首来,望向下弦月,暗道:丛霁亦能瞧见这弯下弦月罢?
“微臣告退。”章太医出了房间,并将房门阖上了。
温祈上得床榻,剥干净了衣衫,痴迷地汲取着丛霁残余的体温。
轻轻一嗅,龙涎香便钻入了他的鼻腔。
“陛下……”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声道,“陛下定要一诺千金,于我临盆前赶回来。”
八月二十二,他收到了来自于丛霁的亲笔信,应是匆忙所写,只四字:安好,勿念。
他吻了吻单薄的纸片,墨香拂面,他情不自禁地想象着丛霁写下这封亲笔信时的画面。
然后,他回了信予丛霁:吾亦安好,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