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揪着丛霁的衣衫,气息不稳:“陛下该当雨露均沾。”
良久,丛霁抬起首来,一面轻拍着温祈的背脊,一面回忆道:“你曾言朕于你如同一味最为上等的催/情/药,朕很是欢喜,险些不管不顾地吐露了自己的心意;你还曾言朕于你犹如阿芙蓉,你吸食良久,已患上了烟霞癖,朕亦很是欢喜。那时候,朕以为授予了你翰林院修撰之职,你便不会离开,即便我们变作了单纯的君与臣,你都不会离开。岂料你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朕,朕每日除了处理政事,便是寻你,可朕一直寻不到你……”
温祈自丛霁的话语中听出了些微哭腔,亲了亲丛霁的额头:“抱歉,我不会再离开陛下了。”
丛霁回亲了温祈的额头,续道:“朕时而会产生幻觉,朕会对幻觉中的你说话,以致于不少人认为朕患了失心疯。”
温祈乍然想起丛霁之前曾试图用性命让他相信其心意,当时的丛霁确实暴露出了近似于失心疯的症状。
丛霁慌忙申明道:“朕授予你翰林院修撰之职,并非为了不让你离开,而是你连中三元,理当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之职,且朕确信你定能胜任。朕亦未向你诉苦,更非对你使苦肉计,仅是想让你知晓你对于朕是如何得重要。”
“我甚是心疼陛下。”温祈叹息着道,“陛下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朕……”丛霁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朕生怕你又离开朕。你离开那日,朕并未意识到你去意已决,朕深感后悔。”
温祈一字一顿地道:“我不会再离开陛下,陛下且放心罢。”
“朕无法放心。”丛霁紧紧地拥住了温祈。
“那我便用这一生一世让陛下放心。”温祈唯恐压着丛霁的伤口,“陛下,稍稍松开些可好?”
“朕不疼。”丛霁不肯放松。
温祁由着丛霁抱了一会儿,复又道:“陛下,稍稍松开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