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坦白地道:“起初,于朕而言,露珠儿较你紧要许多,朕更怕你照顾不好露珠儿;后来,于朕而言,你变得较露珠儿紧要许多,朕更怕你不能自保。朕还曾想过要将露珠儿下降于你,但后来,朕却因为自己曾有这一念头而呷醋了。”

“公主曾是京城第一美人,公主之颜色的确远胜于陛下。”温祈见丛霁面露不满,抬指迤迤然地抚过丛霁的唇瓣,“但我更为喜欢陛下之颜色。”

丛霁于温祈指尖印下一个吻,接着道:“那奇毒甚是古怪,朕遍寻名医,却无人能诊断出朕有中毒的迹象,自然解不了。以防将那奇毒过给你,朕才会在与你云雨之时用羊肠,并非嫌弃你那处,更非觉得你甚是恶心,生性淫/荡。”

自己由于被丛霁数度拒绝,备受煎熬,丛霁又何尝好过?

自己倘若处于丛霁的立场,亦会与丛霁一般做罢?

失去两情相悦之人远较失去心悦之人要痛苦许多,且尚有将奇毒过给心悦之人的风险。

而丛霁命章太医日日为他请脉,显然是因为害怕他中毒,生出嗜血之欲。

“事实证明,陛下非但并未将那奇毒给过我,还教我怀上了身孕。”温祈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乃是鲛人,或许不惧那奇毒。”

丛霁垂目望着温祈隆起的肚子,忧心忡忡地道:“不知我们的孩子们是否天生身怀奇毒?”

这想必亦是丛霁要他流掉孩子们的缘由之一。

温祈虽也有此顾虑,但面上不显,反而笑道:“我这父体不惧奇毒,孩子们亦然,陛下何必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