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得金銮殿,诸臣亦是纷纷跪拜,面色惊恐。

这到底是何故?

他踏上玉阶,俯视诸臣。

良久,他才意识到自己竟忘记将一身的血衣换下了。

这些人未免太不经吓了罢?

他既已决定要为温祈做明君,断不会胡乱杀人。

“众卿平身。”他坐于御座之上,却见诸臣无一人胆敢起身。

他复又道:“众卿平身。”

然而,仅有大理寺卿沈欣怿站起身来。

他心生不满,点名道:“御史大夫陈爱卿,平身罢。”

御史大夫陈大人惊恐地站起身来。

他又点名道:“礼部侍郎凌爱卿,平身罢。”

而后,他慢条斯理地将诸臣一一点了一番,又含笑道:“你们可有本要奏?”

诸臣噤若寒蝉,胆子小些的,竟是失禁了。

金銮殿内,腥臭四散。

他的视线扫过诸臣,最末,定于失禁的新任翰林院编纂面上,此人便是这一届的榜眼。

这榜眼果然无法与温祈相较。

温祈……

温祈……

思及温祈,他的心脏无比柔软,但陡然腾起的嗜血之欲却将他的心脏变得无比坚硬。

杀人又如何?

他乃是这南晋的一国之君,将这南晋的生灵全数杀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