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霰知晓温祈与丛霁关系匪浅,嘱咐道:“你定要向皇兄说明参加诗会者足有二十余人,并非仅有你我,免得皇兄误会。”
所有人皆认定自己实为丛霁的娈宠,可惜,自己与丛霁固然不清白,实际上,自己却从未被进入过。
温祈心下苦笑,面上淡然地道:“多谢六殿下提醒,温祈记下了。”
别过丛霰,他径直向白露殿走去。
今日,丛露并未睡下,正在绣一朵牡丹。
她一见得温祁,便激动地道:“皇嫂,许久不见。”
皇嫂二字实在诛心,温祈抚上心口,陡然意识到自己从来不曾患过心疾,心脏的异动皆是由丛霁而起。
“我并非公主的皇嫂,陛下并无断袖之癖。”他扯谎道,“我亦无断袖之癖。”
他已记不得自己是第几回纠正丛露了。
丛露茫然地道:“你与皇兄的言行举止明明处处透着对彼此的爱慕。”
“定是公主瞧岔了。”温祈接过侍女奉上的普洱,轻呷一口,“公主不认为断袖之癖并非好事么?”
丛露歪着头道:“芸芸众生大多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混混沌沌地成婚生子,许终其一生都寻觅不到真正心爱之人,只要是真正心爱之人,纵然是断袖又何妨?”
她期待地道:“我假若能觅得真正心爱之人,无论对方是男子,亦或是女子,我都会与他或她在一处,即使皇兄反对,我亦不会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