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回宾馆大概三四公里的距离,走路二十分钟能到。一路上吹吹风,能帮他醒酒。
辛依逸本想两人慢慢散散步聊聊天,没想到贺临屿走起来非常快,他人高腿长,两条腿跟轮子似的滚滚向前,辛依逸必须跑起来才能跟上他的速度。她急得在后面叫他:“你慢点儿,刚吃完饭不能走这么快。”
贺临屿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健步如飞。
辛依逸只能加快速度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总算将他截停。
她有点生气地质问:“你怎么了?我叫你没听到吗?”
贺临屿不吭声。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在想什么你就说出来,这算什么?”
贺临屿还是不说话。
辛依逸火气更大了。什么意思?这是打算跟她冷战?
她有点想扭头走人,可借着路灯的光,她发现贺临屿的目光没有对焦,虚虚地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这明显不是清醒的状态。
她忽然就冷静下来了:这小子是喝多了才会这样,自己不能跟醉酒的人计较。
两人僵持片刻,贺临屿一直不出声,辛依逸只能叹气:“继续走吧,你走慢点啊,走太快我跟不上……”
事实证明,喝多了的贺临屿就是听不懂人话。他很快又开始健步如飞,辛依逸小跑跟了一阵,感觉腹部开始难受。她生怕这样跑下去会得盲肠炎,只能停下脚步。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贺临屿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辛依逸:“……”
她真后悔刚才没上段凌星的车,早知道先回宾馆再说了,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荒郊野外的想叫辆车都叫不到,贺临屿喝了这么多酒,她又不能放心让他一个人走。于是休息了一会儿后,她无奈地又加快速度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