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要不然平时挺机灵一小伙,怎么能傻成这样?
“我……我今天一直头疼……我是说……”卡壳了两秒后,贺临屿自暴自弃了,“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现在甚至想赶辛依逸快点走了。一是她一直不回答,他怕她在酝酿怎样能委婉地拒绝他;二是她要再待下去,他都想就地刨个坑钻进去了。
又僵持了一会儿,辛依逸终于开口:“头疼就快点去睡觉啦。”她在原地又站了两秒,似乎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于是继续走向玄关,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鞋。
“好好休息,拜拜。”
“啪”的一声,她出去了,房门关上了。
贺临屿望着被关上的门,缓缓蹲下,把脸埋进手心里。
靠啊,他到底在干嘛?说好的沉住气沉住气,怎么能问出这种见鬼的问题来!一定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而另一边,辛依逸迅速走入楼梯间,确定后面没人追出来,这才停下脚步,用手捂住眼睛。
她又懊恼,又高兴,又纠结,又好笑。想要找人吐槽,却不好意思跟任何人说。
在楼梯间站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她用手掌朝自己的脸扇了扇风,确定自己的脸已经不发烫了,她终于下楼去了。
……
辛依逸走后,贺临屿躺回床上。一开始他满心懊丧,翻来覆去睡不着。可他到底是生病了,身体比较虚弱,躺了不知多久后,也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等他一觉睡醒,外面天已经黑了。肌肉还很酸痛,身体也阵阵发冷,头脑倒是略微清醒了点。
他拿起手机给辛依逸发消息:“谢谢学姐今天给我送粥。”又搭上一只柴犬傻笑的表情。
忐忑地等了约莫两分钟,辛依逸的回信来了。
她发了一张捏狗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