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忍不住问小乔:“真喜欢一个人有可能不嫉妒吗?”吃醋是爱情的副产品,但他好像从没见小乔吃醋过。
“嫉妒又不是什么好品质,就算有,也得改。”她母亲就极为善妒,一会儿把丈夫贬得一钱不值,一会儿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在抢老乔,老乔走路上多看妇女同志一眼,哪怕只是看一眼人家手上拎的菜篮子,也要爆发一场战争,她从小就发誓一定不要像妈妈一样,如今矫枉过正,江曜明明没看,她也非要让他看一看,让他恋爱结婚了也有欣赏美好事物的权利,表明自己胸怀宽广。
江曜突然说刚才那女孩儿头发很好,又长又黑。
江曜感到小乔挽着他的手僵了一下。
他顿悟她的大方并不是天生的。
小乔听乐女士同她传授,男人夸一个女人,如果只是大而化之地评价一句,可能并没什么;但落实到细节,头发丝眼睛鼻子,无论褒贬,都说明心起码动了一下。
“你何必要假大方?”
小乔笑了,知道江曜不过是试探自己,难为情地露出四颗牙齿:“我真地不是装的。”
她并不是装,她只是高估了自己。她以前很少吃醋,并不是因为她多大方,而是江曜太过洁身自好,从没给她嫉妒的机会。今天只给他一试,就露了馅儿。
“你以后要看姑娘就自己看吧,不用叫我。”
小乔嗯了一声,仰头看天:“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天也这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