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气那个鲍聪——”令约话未说完,发现他又在迂回试探,不禁无奈叹气,“明知故问。”
“什么明知?”
“还充愣。”
霍沉不再反驳,但笑不语。
到这时,身后兄弟俩彻底沉默……一个想,他真是疯了才来这儿受气;另一个则委屈巴巴想,虽他已得知真相不该再酸,可还是忍不住想酸。
三弟还真是教人艳羡,从他那儿寻不出半点不如意的……
酸上会儿,索性又磨兑起霍涛:“二弟,你当真不记得那位姑娘了?你生来记姑娘厉害,定也记得她。”
霍涛不耐烦:“大哥莫不是急着入赘?”
霍洋面红耳热:“你若肯告诉我,入赘也无妨。”
“……我看你比我还疯!”
“别骂了二弟,前面就是桥,你当心撞了脑袋。”
“闭嘴!”
两个字被他说出咬牙切齿的意味,有时他甚至怀疑这个大哥是在扮猪吃老虎,比那个三弟还会气人……
本是梅雨之月,但今岁诚如老乡人所说那般入梅要晚些,时至中旬也没到黄梅天,相反,日日天气晴好。
十五这早,原是要去纸坊的令约出门后竟直直坐去院西的秋千椅上,慢悠悠荡起秋千来。
不多时,又见阿显生龙活虎跑来院中,殷勤不已地嚷嚷:“我来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