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活一早只馋嘴了几颗杨梅,不曾喝水,此时端起杯盏不知不觉便饮尽来,凉丝丝的山泉顺进腹中,憋闷许久的小火簇彻底熄灭。
既然他已经认了错,就不怄了罢。
冷静下来的人托腮凝眸,定定看起吃粽的封妧。
封妧被她看得恼了,想撒气却一抬头就压了回去,郁闷撇下嘴角:“爹爹说见渊哥哥稳重,他不会戏弄你的。”
这下轮到令约惊讶,不解她为何要解释这个。
“看什么看?”封妧瞪她,不久又泄了气。
令约依旧是慢条斯理,问她:“你既说了他不会戏弄人,作何还问此话真假?”
“不会戏弄人也会骗人的!倘若……倘若他也是烦了我有意赶我呢?”她说着使劲蘸了蘸蜜,大口吃起粽子。
令约从这话里听出些不寻常,琢磨琢磨问:“谁这样对你了?”
封妧气煞,不顾嘴里还有没吞下的粽子,含含糊糊吼起她:“你气死我。”
令约讪讪,抱起面前的空杯盏假意抿了抿。
“哼,”封妧气哼哼咽下粽子,片刻后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我说给你听,你不许说与别人。”
“……”真真反复无常也。
纵使腹诽着,她也想听听这里头的缘故,是以点了点头:“你又非宛阳人,我说给谁听?况且我也没甚么朋友,少跟人闲谈的。”
封妧教她最后一句转了注意,放下吃了大半的粽子打量她几眼,最后露出了见她起头一个笑:“果真我们长得好看的姑娘都没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