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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光线昏暗,越往外走越暗,离开城中街巷的灯火,郊外漆黑一片,要不是马车前挂着灯笼,前面的路几乎都看不到。
距离坟地还有很远,马车就停了下来。
秦艽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打帘看了看很远很远,黑黝黝一片的山脚:“……咱们这么干,真的能行?”
“为什么不行?”
叶白汀也往外看了一眼:“是稍稍远了点,可你不是有轻功?飞过去花不了多少工夫,再近了不行,此处地形平坦,视野宽阔,别人可能会察觉我们的存在。”
秦艽:“不是这个,我是说……这事,指挥使知道么?”
锦衣卫办案,需要什么正大光明的来就是了,不就是挖坟,之前又不是没干过,谁敢拒绝,又能拒绝得了?
叶白汀却摇了头:“今次不行,此事需得秘行,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那指挥使……”
“怎么,不信我?”
“怎会?就是……”
叶白汀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放心,指挥使的规矩,就是北镇抚司行事必按流程,不可乱来,此事我已让人带话请示,指挥使断没有不答应的,只是时间上略来不及,别人要追上我们也得费些时间——你知道的,我是仵作,只要与命案相关的线索,但有请示,一定会被批复。”
秦艽哪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