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哈仍然不太理解眼下场景,盯着仇疑青:“你怎会……如此?”
仇疑青仍然不慌不忙,慢条斯理:“你不是自恃聪明?同本使说话之前,没打听过本使脾性? ”
甘哈:……
当然打听过,他在诏狱混日子,这里最大的首领是谁,行事什么风格,什么脾性,都要了解,才好方便做以后的计划,仇疑青非正常升迁,而是空降到北镇抚司的,几乎一过来就大开杀戒,手腕又狠又辣,偏还有脑子,短短时间内就折服了所有锦衣卫,无不唯他马首是瞻,有一段时间,别说诏狱,听闻外头校场,也日日都是血迹。
可指挥使对叶白汀的照顾,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也看到了,指挥使并非一块铁板,万年冰山,什么都刺不破,什么都融不化,他有温柔的部分。
这诏狱里,不知道多少人夜里做着美梦,希望自己也能得到这份眷顾,越聪明的,越飘,越会想,别人可以,自己岂不是也……
可他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叶白汀,他不是娇少爷,不会验尸推案,他只是青鸟。
“呵……哈哈哈哈……”
甘哈笑出了眼泪,不知道是真的好笑,还是疼的,阴戾眸色掠过叶白汀,落在仇疑青身上:“指挥使如此冷漠无情,真叫人伤心,可千万记得看好你的宝贝……别人推不到巨大雕像,砸个琉璃娃娃,还是不费劲的。”
弄不了你,还弄不了你相好么!
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
仇疑青眯了眼:“你可以试试看。”
甘哈看叶白汀:“这样的男人,你就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