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面人说,申百户的夫人回娘家省亲了,自己回家也没意思,不如找少爷饮酒。”
“自己回家没意思,就要别人陪他喝酒?”
“说是……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仇疑青垂了眼梢,声音微寒,“叶白汀就没把人赶出来?”
“没有,”郑英摇了摇头,“少爷……又要了几个小菜。”
仇疑青坐在案前,指节敲打着桌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蹲坐在他身边的狗子没忍住,叫出了声:“汪!”
那叫声,那神态,怎么形容呢,好像是鄙视里掺杂着渴望,渴望里透着瞧不上——主人太没用,还是扔了吧,吃我的醋,不让我靠近,还不让我给少爷压被子,现在有别人了吧!再不去,当心少爷被人拐跑了,再也不理你!
房间静默很久,郑英低声问道:“指挥使可要过去?”
仇疑青没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出声问郑英:“如果有一个任务,十分凶险,本使却不让你去,你做何感想?”
郑英想了想,道:“想必是指挥使体恤属下,担心属下经久没休息,状态不合适,反倒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