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梳着包包头的小孙女跑了出来,拽着老大夫的衣角:“爷爷,怎么了?”
老大夫摸了摸孙女的头:“……没事,囡囡乖,自己去玩儿去?”
手指攥紧了手里的签牌,他这把黄土埋了半截的老骨头,怕什么?只要孩子们没事,能平安顺遂的长大,他便能安心,锦衣卫……还不错。
转身收拾东西时,他苍老但并不浑浊的视线掠过窗外,风仍然冷,天空却很晴朗,有洁白的云。
孟家那孩子……可惜了啊。
申姜研究着手里的同心方胜,翻来覆去的看,也没发现什么:“这个东西,有用么?”
“当然有用,这是证物,”叶白汀踩着阳光底下的路,“是证明孟南星死在腊月二十二的重要物证。”
申姜眼睛登时瞪大了:“啥?什么时候的事,具体的死亡时间都有了?”
叶白汀指了指他手里的同心方胜:“你看它的花色,母亲新丧,他已丁忧,将要守孝,为何身上会带有这样的东西?颜色是不是太鲜亮了些?”
申姜看了看,点了点头:“那是不该带。”守孝有守孝的规矩么,“难不成没带出来,只是收在身上的?”
“所以这个东西很重要,不能忘记,便是回家要走,也得先把它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