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不能用,嘴皮子又不如别人利索,贺一鸣一套一套的,说的他两眼转圈,脑仁直疼,都快被说服了,要不是有指挥使的规矩顶着……没准就真就听对方的办了。
叶白汀听了几耳朵就明白了,贺一鸣这回,是来捡漏的。
锦衣卫这几天又是开棺验尸,又是到户部问话,全是有关管修竹的事,但凡敏感一点的人,都能察觉到点什么,这个案子当时是贺一鸣主办,听到消息怎会不注意?
挑这个时候过来,大约是知道仇疑青不在,故意过来说办事签流程,如果档房照他的要求签了章,走了程序,那这件案子锦衣卫就确定不管,不该再问,仇疑青要是再问,就是打自己的脸,这官场上,最重要的不就是面子?
这个案子……果然有问题,且贺一鸣心里门清。
叶白汀哼了一声,你要是打进门来,也用不着我,你要是来秀嘴皮子,那抱歉了,欺负北镇抚司没人?便叫你见识见识。
“未知贺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啊。”
他站在门口,阳光最灿烂最明亮的地方,手抄在袖子里,微微一笑:“贺大人今日这是怎么了?跑来和我北镇抚司一个普通文书纠缠,不在刑部上下交际,在外面清谈宴上和高官贵人们畅抒胸意,高谈阔论……是不喜欢吗?”
贺一鸣看到叶白汀就头疼,眼梢眯了起来:“你如何能在这里?”
“汪!”
感觉到了他神情里的恶意,狗子呲着牙就想往前冲。
叶白汀一把拽住了狗子,摸了摸它的毛:“同贺大人不一样,我在这里,当然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