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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汀:……

领导你不至于这么小气么?气到现在还没消?

他心下微微一转:“那日东厂扣了申姜,厂公富力行虽明枪暗箭,每一句都夹带了私货,对这件事的急切却不似作伪,鲁王世子之死,一定不是他安排的,他也全然没有料到。”

“怎么说?”仇疑青随便搭了句话,似在考验。

叶白汀心底明晰,笑了下:“以东厂的势力范围,关注重点,民间市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可能不大清楚,皇宫里有什么异动,一定能感觉到风吹草动,富力行对世子失踪身死一事没有任何防范,也未任何怀疑谁,那这件事大概率上是意外——也就是说,凶手跟宫里的弯弯绕,世子手里的‘重要东西’,没任何关系。”

“照一般人逻辑,至关重要的东西,要么随身携带,要么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若是随身携带……已知案发现场,死者是脱了衣服的,这个东西,凶手很大可能会看到,可凶手动机既然和‘东西’无关,应该不认识,不感兴趣,也就没有拿走的必要,锦衣卫搜查房间时,就应该会发现,可我们并没有发现……这个东西,一定还在外面。”

具体在哪里,叶白汀不知道,但这王府,做为鲁王世子生前停留最多的地方,肯定要搜一搜了。他猜,东厂的人现在肯定很郁闷,谈好的交易,说好的东西,你都答应了,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少年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眼梢微扬时,满满都是促狭。

仇疑青垂了眼:“笑什么?”

“没什么,”叶白汀笑叹,“就是觉得,宫里主子也不尽都是聪明的人,这鲁王世子,我们只查查案,就知道他不是什么股肱之臣,主子们为什么非要跟个蠢人杠上,用点心思,套一套哄一哄,不是方便又快捷?”

仇疑青:“隐患太多,反而无从下手。”

叶白汀一怔,原来是他想岔了?主子们不是不想解决,一劳永逸,而是小辫子在别人手里攥的太多,真下了狠手,旁的人兔死狐悲……没准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老鼠不可怕,可怕是可能会摔碎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