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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疑青视线从远处收回,状似随意的“嗯”了一声,越过他,走向中厅。

申姜:……

不是,指挥使你不追么?你俩这明显是出误会了啊,你昨晚到底对娇少爷干了什么,不然娇少爷跑什么?你不追,不怕事情收不了场么!

他哪里知道,仇疑青要是真追了,才收不了场,叶白汀正在经历人生重大社死现场,恨不得整个北镇抚司凭空消失,谁都别看到他。

这种时候,诏狱明显也回不了。狱卒们有多碎嘴,他在还不能出来的时候就见识到了,何况相子安和秦艽那模样,哪里是欲言又止,敬佩到词穷说不出话,分明是想看他笑话!

他才不要把昨夜过程复述一遍,澄清不了的,就……让往事都随风吧。

他去了仵作房。

“汪!”狗子明显没玩够,一个劲往他身上扑,表示自己精力充沛,体力完全没问题,还想拉着他跑。

叶白汀把狗子摁住,给它来了个全身马杀鸡,从头到脚一痛揉,酸爽到骨子里,狗子很快亮了肚皮,卧在地上哼哼唧唧,车?什么车?哪里有车?它现在连饭都不想吃,只想美美的睡一觉。

叶白汀在仵作房转悠,为了安抚情绪,他翻了一遍近来的尸检格目,验完的,没验完的,等着复检的,心情慢慢平复下去,时间这下倒是过得挺快。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他看到了商陆。

商陆进门看到他,眼睛一亮:“正好你在这,都不用我费劲找你了!”

叶白汀心跳慢了一拍:“有消息了?”

“有了,”商陆看着他,拿出一块帕子:“是竹枝楼的老板娘,叫叶白芍。”

身份不用猜,年纪和名字都对得上,应该是娇少爷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