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太太久久不见秦姨娘落胎的动静,白担惊受怕了几日,又不敢打发人去探问,一则自己手下的人都是些不中用的;二来也恐打草惊蛇。
过得三五日,林清霜便带着一应人证物证到宗族族长处,揭发了蒋二太太给秦姨娘下药堕胎、谋害子嗣并贪污作弊及至这些年来所干的种种恶毒勾当。
这些事,原该老太太郑罗氏出面处置,但郑罗氏现下病的厉害,根本下不来床,便由族长及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料理了。
因人证物证俱全,蒋二太太多年作弊等事,亦有账簿、采买管事等作证,她也分辨不得。
如此妇德有亏之辈,自是不能再当国公府的掌家大妇了,只是国公府也没有休妻的先例,于是将蒋二太太送到了家庙之中软禁,责令她吃斋念佛,忏悔己过,终身不得出。
蒋二太太自不情愿,撒泼大闹了一场,但郑家上下统无一人为她说话,唯一的亲儿子郑廷棘目下还远在边关。
二老爷郑泷泽与她情分实在平常,看她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又险些害了自己的爱妾,更是袖手不理,任凭她被送到了家庙。
一并倒了台的,还有三太太苏月珑。
她倒没别的事,只是被人检举出来其听信街上三姑六婆之言,在自家院中动用巫蛊之术,吃药求子。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最是容不得这样的事。若被外头那些御史言官得知,一本子奏到皇帝跟前,阖府上下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揭发出来,也没人在乎她是个什么出身,将她关在了平素居住的院中,院门用木板钉死了,只留一个口子往来送饭。
苏月珑虽不会撒泼,但到了这个地步便再也顾不得什么贤淑端庄,趴在院门上日夜喊叫,又扬言要揭发林清霜的丑事。
但旁人尚未怎样,三爷郑湘汀先行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