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瀚玉抿了一口香茶,摇头道:“不必了,我吩咐莲心将文书等物拿到房里来。往后,我就在这儿办公,书房只做会客之用。”
宋桃儿哑然,郑瀚玉看了她一眼,淡淡问道:“有何不妥么?”
宋桃儿笑了一下,说道:“并无,只是……房里人多口杂,怕吵了四爷清静。”
郑瀚玉说道:“那也无妨,把丫鬟打发出去就是了。”
说话间,果然见莲心抱着书奁并各样文房四宝进来,另有两个小厮抬进一张酸枝木四方素面书桌。
宋桃儿便又替他收拾,一番忙碌不在话下。
这下半日,郑瀚玉便在明间内书写奏疏。宋桃儿自然不知他在写什么,也看不明白,便在一旁或替他研墨,或替他添些茶水,夫妻两个竟是半日无言。
一晃眼的功夫,又到了晚间就寝时候。
郑瀚玉午间已沐浴过了,便只吩咐莲心洗了脚,就在床畔坐了。
丫鬟小厮一起退了出去,只余宋桃儿独个儿在梳妆台前坐。
她穿着薄纱亵衣,烛火之下,隐隐透着底下丰满润泽的肌肤,卸除了头上的簪环,将发髻也散了下来,拿着梳子慢慢梳着。
室内一片昏黄,镜中人面亦模糊不清,其实与他也同床共枕了几日,今日却又紧张起来。
大约是因为,知道了这是那个他罢。
“桃儿,你要在那边梳到几时?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