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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瀚玉浅浅笑道:“那我抱你出来,可好?”

宋桃儿茫然之下,竟忘了此举更是羞人,反问道:“但四爷可成……么?”他双腿不宜用力,哪能有力气将她抱出来?

郑瀚玉听她如此说,笑意越发深了——这丫头眼下竟还有心思担忧这个。

“无妨,你攀着我的臂膀。”

宋桃儿果然依他所言,扶着他的左臂,郑瀚玉便揽住她的腰身,双臂发力竟将她从桶中抱了出来。

待跌入郑瀚玉怀中,宋桃儿方醒悟过来,然到此刻她已是羞无可羞了,只是心里纳闷道:怎么这男人说个什么,自己就那么听话呢?

听着郑瀚玉那畅快的笑声,宋桃儿将头垂的越发狠了,没话找话道:“当真是胡来,这不是把四爷的衣裳弄湿了?”

郑瀚玉笑道:“洗浴,湿两件衣裳又当什么?”言罢,他竟捏着那精巧的下巴抬了起来,低低问道:“你很怕我么?怎么总是不敢瞧我?”

宋桃儿只觉得燥热,喉咙干渴难耐,嗓音不觉也柔哑起来:“四爷……”

郑瀚玉打断了她道:“连着方才,你叫错三次了。”说着,又轻轻笑道:“往后,咱们得立个规矩,你若再叫错,我得罚你。”

宋桃儿瞧着男人的脸,看他幽深的眸子中映出自己的模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瀚玉抚摩着她的脸,低声问道:“你适才唱的曲儿,心里想着什么?”

宋桃儿摇了摇头,实则她压根不懂曲中之意,她没有读过书,都是兄长宋大年上私塾时教她识过一些字。这曲子,还是旧日里她曾听府中歌姬所唱,只觉曲调悠扬悦耳,又微带着几许愁意,心中很是喜欢,便记了下来,闲时自己也唱来解闷儿。

郑瀚玉料想她也不懂曲意,遂说道:“宋时王安石的《谒金门》,讲的是女子思念旧日情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