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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桃儿这方察觉失言,脸上一红,有些语无伦次道:“不是的,我是想着外头这许多客人,必定会有不少敬酒的。你们谁去劝上一句,叫他少吃几杯。”

郑廷棘借酒发性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她也当真是怕了男人吃醉了之后的样子。虽说她深信郑瀚玉与郑廷棘不同,但在这等事上,谁晓得男人是否都是一个样子?

喜娘却会错了意,只道这四太太是担忧四爷的身子,颔首道:“太太放心,四爷自有分寸的。四爷是有福气的,能娶到您这样的夫人。”

一旁怜姝瞧着,脸色却微微一变,才进门罢了,就想拘管着爷不成?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候,宋桃儿忽听门板开合声响,似有人进来,而后一阵脚步杂沓之声,房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身侧床畔忽微微一陷,仿佛有谁坐在了她身旁。

宋桃儿心头猛然一紧,适才还平静无波的心湖忽搅起了无数波澜。

一杆束着红绳的秤杆探入喜帕之内,瞬时就将那帕子挑开了。

宋桃儿眼前蓦地一亮,却还来不及打量周遭情形,郑瀚玉的身影便已映入眼帘。

他一袭喜服,胸前绣着的盘螭栩栩如生,烛火之下,金纹闪烁,将他衬的贵气脱俗。

郑瀚玉已摘了头上的冠带,鬓发如墨垂散肩上,清隽英气的脸上漾着一丝笑意,明亮清澈的眼眸正紧紧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