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似乎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她狭长的凤眼微微张大,眼睛里的光似乎闪烁了一下:“为什么会那么问?”
“因为我总感觉你的情绪并不是在针对这件事,也不是单纯的在讨厌花花,我说的对吗?”
因为言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所以吃货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的面部表情以及眼神的变化。她的眼神有些失焦,瞳孔变得涣散了些许,显然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看来是她猜对了。
吃货心里有种预感,说不定这一次可以知道更多有效的线索。
她确实的猜对了,
在短暂的失神过后,言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叹息了一声然后坐到了她对面的那张软凳上面,手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胸口的位置,却摸了个空。
接着她才意识到了什么,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了那只她上课时候示范过的水晶球,也是言的预言介质。
“本来不准备对你这个年纪的幼崽说这些的,但既然你第一天就能够点亮自己的介质,这样出众的天赋在未来有可能会遇到类似的事情,总归还是说一下比较保险。”
“你可以当个故事来听,也可以从故事的角色里面学习和摒弃一些东西,就像我给你的那些用作启蒙的故事书一样。”
言的办公室虽然堆着那样多的书,乍一看过于的呆板和严肃,但是这间屋子内却同样有着柔软的座椅以及精巧的摆件,就连座椅附近都安上了虽然没什么用但看起来就觉得温暖和安心的壁炉样的东西。
就在壁炉里闪烁的火光照耀下,言对吃货讲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言讲的这个故事,真的是很像一个故事了。
这句话完全是个病句,但这却是吃货听完以后心里面的最大感慨,因为故事为了其内容的精彩性,总是离不开主角遇险、英雄救美之类的桥段。
这个故事也不例外。
天赋卓绝的幼崽因为过于出众而在同期里格格不入,学业进度超前而被导师单独授课的机会也总是遭到其他人的议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阴暗的情绪存在,即使是海巫师里也避免不了这一定律。
被排挤、被冷言冷语相待、不允许和大家一起用餐,等到被嬉笑着放进餐厅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满桌的饭菜因为到时间了而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只因为他们坚信——
只要不让这家伙按时吃到这些魔法料理,她的能力一定不会再那么强,也不会成为导师口中那个总拿来比较他们的对象了吧!
沉默寡言的女孩只能将自己的活力与孤单寄托给了知识,却也因此变得更加优秀,换来了更加变本加厉的欺凌。
就算是有着在学院塔内担任重要职务的监护人,去寻求帮助的时候却也只会得到拒绝的答复——
“你想的解决办法是什么?让这些幼崽退学?比起这个,你不如考虑一下提前结业更现实一点。”
对方可能是一个很好的幼崽接引员,但却决不是一个能合格体察到养女情绪的监护人。
终于,在自暴自弃的不反抗以及看到成年巫师不干涉的变本加厉下,对于女孩的欺凌越发的明目张胆。她本以为自己期待了许久的学院生涯就要这样在灰暗中结束时,有一个特殊的人出现了。
就像所有的老套故事里惯有的情节那样,有一位从未见过的穿着黑色斗篷的插班幼崽出现在了这座塔里,也是对方在女孩受到欺凌的时候站了出来,只是轻轻一推,就把那扇厚重无比的石门给重重击飞到了墙边。
“这种无聊的把戏······不会觉得羞耻吗?”那人冷哼一声,轻蔑地环视了一周餐厅内的人。
就在女孩默默站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对方转向了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