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渡鸦放下茶杯,抬起了利爪,轻巧地在空气中一捏。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叶槭流还在等待,渡鸦却已经收回了利爪,显然已经收取了他想□的代价。
“那么,请允许我为您展现。”渡鸦说。
层层无法命□的色彩在眼□浮现,叶槭流感觉自己似乎穿越了朦胧的雾气,俯瞰着一幅幅流动的画面。
他看到了人流密集的游乐花园,看到了灯火辉煌的舞会,他的视角穿过衣着华美的宾客,沿着楼梯冲上二楼,进入一间熟悉的房间,鎏金的壁烛照亮了墙壁上的油画,深蓝色的□鹅绒幕布在风中微微飘动。
威灵顿公爵的品鉴沙龙……叶槭流□□意□,威灵顿公爵手上肯定有铸遗物,问题只在□他愿□愿意出手。
四周的色彩渐渐变浓,遮住了房间里的画面,等到色彩重新变淡,叶槭流看到了下伦敦的街道。
煤气路灯散发出明亮的黄色光芒,照亮了浓雾弥漫的街道,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出现在叶槭流眼□,他紧皱着眉,在浓雾中匆匆行走,□时警觉地看看四周。
画面随之变幻,他已经躺在了一张姜黄色的沙发上,一只手从沙发边缘垂下来,看上去陷入了昏迷。
一只手出现在画面边缘,手中握着一□虚幻模糊的钥匙,这□钥匙看上去像是由某种金属打造,却又给人一种无法看清的感觉,仿佛重叠了无数钥匙的轮廓,又仿佛这□钥匙根本□存在。
手握着钥匙,直接将钥匙插进了年轻人的胸口,然而没有流血,年轻人依旧在昏迷,随着钥匙拧动,一□清脆的音叉嗡鸣在房间里响起,年轻人的胸膛缓缓打开了一道发光的伤口,一枚明亮的骨头躺在他的心脏里。
比起遗物,它更像是闪耀的金属囚笼,一点□可□议的暴烈光芒被囚禁在其中,它现在还在沉寂,但似乎随时会爆发出恐怖而炽热的力量,光是目睹这点光芒,都会产生视网膜被灼穿的错觉。
握着钥匙的手没有停下,继续向下,触碰到了这件囚禁光芒的遗物,刹那间,叶槭流听见了一□轻微的滴答□,像是水计时里滴落的水滴,又像是座钟里滴滴迈过刻度的秒针。
钥匙终□被收回,年轻人胸□的伤口立刻消失□见,画面边缘的人面孔也清晰了起来。
威灵顿公爵收起钥匙,转头吩咐一旁的侍从道:
“如果怒银之刃有人过来,□他交给他们。”
……明亮的色彩渐渐淡去,叶槭流从一幅幅画面中返回了现实,望着渡鸦,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还有些□明白。
那个年轻人身体里有一件铸遗物,□□说为什么他体内会有遗物,而他看起来完全是个凡人,渡鸦的意□是,那是我最容易获取的铸遗物吗?也□是没可能,公爵□人交给了怒银之刃,刃教过来带人走,总□可能是全体出动,只□提□知道他们的路线,完全可以半路劫道,最坏的情况就是遇到加西亚或者西温·艾瓦,但是打□过我还□能跑吗?
叶槭流默默□量片刻,意识到这的确是个绝好的机会,渡鸦□没有骗他的意□。
他的□绪很快转到了刚才看到的一幕上,公爵手中的钥匙应该就是卡特的“开启之钥”,而他用这件遗物打开了……那个年轻人身体里的铸遗物?他打开了什么?
感觉会是个很重□的秘密……叶槭流脑海中闪过诸多猜测,抬头看向边喝茶边等待的渡鸦,问道: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渡鸦放下茶杯,若无其事地简单回答道:
“这是另□的价钱。”
……叶槭流□□意□渡鸦暴露了奸商本质,他懒得和渡鸦再多说,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