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费雯丽听到意识中的声音□辨喜怒地说:
“如果你只是想让某些人允许你做一些事,这□是什么难解决的问题。
“在他的认知里,你的行动遵照的是另一个人的意志,只要让他觉得你的行动是被授意的,聪明人会自己想通前因后果。”
啊……对,可以这样解决,之前也是,只要用教会的导师做借口,叶利钦祭司就□会阻止……费雯丽心里一松,下意识想要照做。
她并□想和叶利钦祭司起冲突,这样做既可以□起冲突,又能够满足她的意愿,她也□需要进行更多的思考,只要轻松地告诉叶利钦祭司——
她忽然听到意识中的声音用一种莫测的平静口吻说:
“但这单纯只是一个解决办法。”
一瞬间,费雯丽感到某种明丽炫目的战栗感流过大脑皮层,失去的感觉似乎□到了她的感知里,她手指发麻,牙齿打架,在幻觉般的眩晕中,她忽然意识到了导师想要说什么。
“我能告诉你能够这样解决,但我□会告诉你应该这样解决。这只是一个借口,费雯丽。
“如果你想要这么做,那么你要确定,这□是因为我告诉你应该这么做,而是因为你选择了这么做。”
漫长的沉默后,费雯丽从座椅上站起来,提起裙摆,端正地对着空气行了个礼。
她抬起头,轻轻说:
“我明□我该怎么做了。谢谢您,导师。
“我还是想试试,我想继续在舞台上唱歌。”
……
□意识从费雯丽的卡牌上抽离,叶槭流望着【信徒费雯丽】的卡牌,抬起手捂住额头,闭上眼睛。
沉默许久,他才把头发往上抓了把,放下手,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事从客观角度来看,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比如哪怕只是听费雯丽的叙述,叶槭流□能听出来辉光教会的祭司绝对□是在为她考虑。他只是在用这些手段控制费雯丽,让她变□原先那个什么□□想的状态,最好依旧把自己当做物品看待。
叶槭流能理解费雯丽想□通透,也能理解费雯丽□想思考,但从他的角度,他还是希望费雯丽能够自己选择。
我可以轻松告诉费雯丽解决办法,费雯丽照做也能解决,但是这样就只是我和叶利钦的交锋,这之中没有费雯丽,没有她自己,这样的□,我和叶利钦又有什么区□?叶槭流叹息着把费雯丽的卡牌放□去,□一看她身边整齐排开的三张【恐惧】卡牌,差点忍□住扶额□叹一口气。
这些【恐惧】□疑是幽闭恐惧症爆发的影响,所以叶槭流才会问费雯丽是□是在害怕——毕竟这么多【恐惧】摆在这里呢。
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一张【恐惧】就可能把人搞得神志□清,三张【恐惧】基□上是精神失常预定……之前没注意,没想到费雯丽的【恐惧】□叠到三张了,太危险了,差点我辛辛苦苦教导的信徒就要没了,你们灯教到底是怎么培养使徒的,□会养就□要养好□好?叶槭流一边腹诽辉光教会,一边退出了桌面。
这种由疯狂症状衍生出的恐惧倒也□难解决,按照□关的理论,只要费雯丽现在去研究一些超出能力范围之外的神秘知识,让对知识的渴望和入迷支配她,□去好好睡一觉,让这些恐惧和入迷的影响互□消化,就能够恢复正常了,所以叶槭流离开前又叮嘱了一遍,让费雯丽好好学习……
听他这么说,费雯丽忧郁低落的情绪几乎要化为实质笼罩在身上了。
叶槭流原□也挺可怜小智障的,但是想了想还在爱情小说里挣扎的奥格,顿时觉得□能厚此薄彼,便愉快地收起了□情……
晚饭后,叶槭流又去了一趟下伦敦,这次他带上了劳拉的母亲,打算带她去找西里斯换□身份。
因为刚刚发生了暗杀事件,下伦敦虽然没有处于戒严状态,但火车站外明显多出了许多警察,周围的下伦敦居民态度也有所变化,没有之前那么友好,叶槭流□想惹麻烦,便找了个角落,直接开门去了西里斯居住的布丁巷。
来到熟悉的房门前,叶槭流敲了敲门,没几秒,房门在他面前打开,穿着衬衣和裤装的西里斯猛地拉开门,□等叶槭流开口,先把一叠打印纸塞到了叶槭流手里,情绪异常振奋地说:
“我已经完成了表演秀这一部分的剧□,把它带□理查德,《乌有之地》的剧□就正式完成了!”
一见面就有个好消息,叶槭流也精神一振,收好剧□,告诉西里斯另一个好消息:
“我们找到了劳拉,现在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所以她的母亲打算□来和你换□身份,你可以□上伦敦了。”
出乎叶槭流意料,听他这么说,西里斯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哦”了一声,思索一瞬,转头看□劳拉的母亲,问:
“你还想陪伴你的女儿吗?”
劳拉的母亲略一犹豫,点了点头,接着摇了摇头,说:
“你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我□能因为我的愿望继续占用你的身份,我□知道怎么感谢你,如果你□来下伦敦……”
她没有说完,就被西里斯干脆地打断:
“我一直认为□敢坦诚表达愿望的人非常懦弱。”
劳拉的母亲愣了愣,一时间□知道该说什么。
西里斯也没有在意她的反应,淡淡地说:
“既然你想要陪伴她,你就□去和她一起生活。至于我,我打算留在下伦敦。”
叶槭流:“……”啊?
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完全没想到西里斯会说出这样的□,劳拉的母亲更是已经呆住了,□敢□信她会有这样的好运。
愣了半天,叶槭流才□过神,看着西里斯一片漠然却并□后悔的眼神,顿了顿,谨慎地确认道:
“你□介意要以女性的身份生活?”
西里斯情绪没什么起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