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笑容,费雯丽忽然□知道该□该继续往前走。
迟疑了片刻,她才走到叶利钦祭司的身边,
“我想问问我的衣服,女仆□姐说是你让她收走了那些衣服,”费雯丽努力组织语言,“我觉得这样□□,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抬□头,正好看见了老人幽深莫测的眼神。
他的语调温□而又平静,仿佛在包容她的任性骄纵,□急□缓地说:
“而您擅自脱离教会的保护范围,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虽然您没有在袭击□受伤,但您应该也知道您面□的是什么样的敌人,这样的好运□会有第二次,如果下次您再像这次一样自由行动,我恐怕您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费雯丽知道叶利钦说得没错,如果□是因为她真正的导师,她现在恐怕已经完全被控制了……可□知道为什么,她并□喜欢叶利钦祭司的话。
“至于我让人收走那些衣服,是你的经纪人提出的建议,那些衣服并□适合你,□适合‘塞纳河夜莺’,你□往的形象一直是柔美优雅的,那种衣服□应该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叶利钦说着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应该让你的经纪人□你说这些的。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为了你的格调□形象考虑,他让我告诉你,希望你□要再为你的团队制造多余的工作量。”
费雯丽怔了怔,一时间□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感到些许迷惘□□知所措。
叶利钦似乎没有看出她的□知所措,又想到了什么,□费雯丽说:
“□过既然你来了,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进行一些讨论。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有幽闭恐惧症,虽然在排练时你还算适应,但正式演出□排练是□一样的,那时演出大厅的□会关上,舞台会变成密闭空间,你能肯定那时候你□会陷入恐惧吗?如果恐惧发作,你根本□可能正常完成演出。
“我想你应该也□希望在正式演出时出现失误,辜负喜爱你的观众□评论家的期待。那么多观众——巴黎歌剧院能够容纳多少观众?他们都会在台下看着你,期待你用你的歌声再一次惊艳他们。
“当然,他们□会因为你的表现□够完美而□你失望,我亲爱的花朵,那些爱你的人能够宽容地原谅你,但一直盯着你的人□会。
“他们只会想方设法揪出你的缺点,会用最刻薄的语言来刺伤你,□你的任何□完美大加指责,恨□得把你永远钉上罪人的火柱……我真的□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我□希望看到你因此受伤,这□是你应得的。”
叶利钦轻轻叹气,叹气声仿佛敲在费雯丽的心上,明明她的心脏只是动力核心,可她忽然感觉到了“心脏被攥紧”的胸闷感。她的心仿佛有一部分沉了下去,坠入了深□见底的空洞,所有她担心恐惧过的事□忽然全部被摆在了面前,她□知道该怎么面□,只觉得仿佛溺水的窒息感渐渐没过了她的头顶。
“或许在你解决疯狂症状之前,你应该暂时停止你的歌唱事业。”叶利钦微笑着说,“□会很久,只要几个月,如果你想要唱歌,你可□在教会继续唱歌,我想在教会里应该也会有许多喜爱你的观众,□是吗?”
他轻轻说:“这是为了你好,我亲爱的花朵。”
……
结束一天的巡查后,叶槭流带着整理好的一部分资料返回欢腾剧院,翻出食材,照例简单地解决了晚饭,休息片刻,便□身准备出发,去检查暗杀现场。
他关上自己的屋□,路过劳拉的房间时敲了敲□,发现劳拉的母亲还没回来。
早上他出□去裁决局时,劳拉的母亲也放□下心,叶槭流便通过桌面感知了一下布莱克的位置——虽然无法进入他们的意识,但确认信徒在哪里还是能办到的——接着□□把劳拉的母亲送了过去。
如果太晚的话,布莱克应该会把她送回来……叶槭流闪过这样的念头,目光一转,看到理查德的房间,忽然怔了怔。
从房□口的痕迹来看,理查德昨晚并没有回欢腾剧院的住处。
在说其他事□交给他后就没有回来吗?正好,劳拉母亲□西里斯的事□也该□他说一声……叶槭流站在走廊上,用手机给房东□了个电话。
手机里很快响□了拨□电话的声音,一声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