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之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传旨给潘季驯,让他进京入职吧。”
说完,朱翊钧就把潘季驯的奏疏扔给了金学曾,根本就没有再搭理他,背着手就走了。
朱翊钧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金学曾后面说的话,朱翊钧根本就假装没听见。
你搞一个黄河,我就已经心力交瘁了。你居然还要搞淮河和运河?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如果你真的这么搞的话,那我得多少钱往里扔?
我能答应你一个黄河,我已经是咬了牙,牙龈都要出血了。你居然还想让我答应淮河?
那根本不可能!
还要重新疏通运河?
你快拉倒吧,真没钱!
你们说的大明朝的水患能减少一大半,我也相信。可问题是它是用钱砸出来的,如果有钱的话还可以,没钱搞什么啊?
金学曾等到皇帝走了,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知道皇帝现在不想看见自己,但也不以为意。当今皇帝胸心宽广,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收拾自己。
站在一边的张诚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直接说道:“金大人,请吧。”
说着,就做了一副请的手势。
你该走了。
张诚脸上的笑容十分敷衍,知道这家伙要倒霉了。
虽然皇帝看重他,可是有的时候被看重未必是一件好事。而且你还搞出了这样的事,皇帝肯定会恶心你一下。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如此,当今陛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