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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聚拢达数千人的队伍少了奴仆瞬间少了六成,只剩下四成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他们养得细皮嫩肉,不说让他们上阵杀敌,就让他们吵个架,他们都闲侮辱斯文。

被寒云骇人眼神一扫,个个吓得腿软,调头就跑。

寒云让属下盯着总督府,独自进去禀告。

林知惜啜了一口茶幽幽道,“我辛辛苦苦养了他们三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正是关键时候,让底下人都给我打起精神,不能出半点差错。”

寒云点头应是,叫来属下一一嘱咐。

哪怕林知惜一再嘱咐,该来的依旧会来。

分配土地的时候,一大户人家领着族中子弟足有上千口子前来闹事,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根本走不了。

周术苦口婆心劝诫一番,始终不见对方退让,眼见天黑,旁边的半夏看不下去,拔剑走上前,将周术挡在身后,冷冷打量一圈人,“你们让不让开?”

为首的男子身着布衣长衫,头戴方巾,听围观群众称他为田文公,想必这人在当地很有威望。可那又如何?

在半夏这里,没有天,没有地,她只忠于主子。主子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圣旨。

在连喝三次之后,对方依旧不让开,半夏当头一剑将人劈成两半,鲜血四溅,飞溅到这些家属的脸上,顿时惊恐声此起彼伏,咒骂声一片。

半夏淡淡瞥了这些人一眼,冲身后挥了挥手。

两个女护卫上前将人抬下去,田文公的子侄们哭天抹泪,软倒在地。

半夏剑尖指着一人,“让不让?”

那人哆嗦着身子,看着惨死的父亲蜷缩着身体,腰板挺得笔直,他赤红着双眼死死盯着半夏,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间吼了两个字,“不让!”

半夏大喝一声,“让不让?”

男子坚毅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晃动的剑尖,脸上青筋凸起,“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