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惜让半夏出去打探消息, 她点了一杯茶到了楼下大堂找一处僻静位置坐着, 一边听八卦一边品茶。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三十多岁的青衣男子似乎多饮了几杯,大声问小二要笔墨纸砚。
纸张铺排开,墨磨好,他歪歪扭扭站起身, 略作思忖提笔就写下一首诗。
有好奇之人凑过去细看, 许是诗写得太好,他没忍住当场念出来。
众人听罢,连连拍掌叫好, 又齐齐拱手与青衣男子搭话,“兄弟鸿鹄之志,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小弟敬你一杯。”
青衣男子醉红双眼连连摆手,似哭似笑,“可惜时运不嘉,不得考官喜欢,再次落榜。实也!命也!”
众人无不唏嘘,诗写得这般好,竟也不能中选,真是太可惜了。
林知惜见那男子离去,示意寒云跟上去。
到了晚上,寒云和半夏回来禀告。
半夏这边已经打探到,圣上最近几日病了,精神有些不济,不过太医说是小病,没什么大碍。
林知惜点点头,她下的药确实凶险,但是她舅舅只跟皇上待了一会儿,影响到底有限。太医能调养好再正常不过。
寒云这边打探得更详细一些,“他叫陈起,陕西汉中人,家中贩盐为生,生活颇为富足。”
林知惜也看出来了,从这男子的诗作来看确有才能,不过她还是想考较一翻,便以落榜举子的身份写了一个帖子邀他一块出游。
陆霄得知也想跟去,林知惜拒绝了他,“下次吧,这次我有事。不方便带你。”
陆霄有些失落,却也乖乖应了,没有强求。
三日后,林知惜带着寒云和半夏去了郊外。他们特地租了一辆外形极为普通的马车,陈起倒是没有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