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惜一阵恶寒,她刚想神不知鬼不觉开溜,突然顿住,只因里面女人提到她的名字。
“今早惠阳那个小贱蹄子发现我脖子上的印记,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我糊弄她说是蚊子咬的,但我觉得她似乎不怎么相信。你帮帮我。”女人撒着娇,声音里透着几分娇憨。
林知惜约莫记起来了,她死的前一天娇容去她院子里拔菜,她发现娇蓉脖子上有痕迹。当时她还未开窍根本不知道那是男欢女爱留下的印记,只以为有人欺负娇蓉。还好心鼓励她勇敢打回去,莫让别人欺负。
现在想想,她说的话落在有心人耳里,何尝不是暗示对方不要与外男苟且。
娇香软玉在怀,男人满足,比平时更好讲话,“你想我怎么帮你?”
“那小贱蹄子脸蛋长开了,我看你不如收用了吧?咱们一块伺候你,拥有共同的秘密,谅她也不敢说出去。”女人试探道。
“不行。”男人冷淡拒绝,“她曾经是公主,深受皇上喜爱。死后宫人要验名正身。到时候咱们都得遭殃。”
女人有些不高兴,撇开脸,男人捏住女人的下巴香了一口,“你要报仇,我直接将她送去见阎罗不是更好?”
女人显然被男人的冷血无情惊住,就像一片干枯的树叶在寒冷的北风中瑟瑟发抖。诚然她讨厌惠阳,但也没想过害对方性命。只想让惠阳给她当婢女,好好种地养鸡种供养她。
女人轻扯男人的衣领,柔声央求,“那还是算了。到底也是一条人命。”
男人掐住女人的下巴,皱眉叱责,“妇人之仁。她既已知道你的秘密,那就留不得。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说完,他闪身离开,女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叨,“惠阳,害你命的人不是我。你死了可千万别来找我。”
等两人消息不见,躲在黑暗处的林知惜终于弄清楚现在的处静,她并没有穿错世界。
现在是她绑定任务的前一个时辰,也就是昌平四十年。
五年前,蜀地发现银矿,矿工开采大半年得了五百万两白银,她父王奉命带领一万士兵负责押运回京,熟料途中被两万山匪拦路抢劫。对方人多势众,个个身手不凡,士兵渐渐不敌。残兵护着父王一路躲躲藏藏,一个半月后逃回京城向今上请罪,翌日被人告发谋反。今上听信谗言,派禁军抄家,从她父王书房搜到几封谋反信函,父王被赐了毒酒,她母亲齐王妃上吊自杀。全家被抄,齐王府的主子们全部被贬为庶人,圈禁于王府之中,奴仆或卖或杀或流放。
她被圈禁王府整整五年,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