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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盛很少会惧怕旁人。

他又和萧云砚一前一后出现,陈愿本能察觉出猫腻,也难怪萧云砚一改吃醋的本色,大方得不可思议,原来是他心里有鬼。

陈愿松了口气,也觉出了荔枝酒的甜味,她喝得肆无忌惮,萧绥眸色加深,劝说道:“阿愿,不要贪杯。”

陈愿点头,看了莫惊春一眼,“假瞎子”也不装傻,寻了个由头往酒楼外走。

只剩她和萧绥后,陈愿才问道:“公子有什么话想与我说?”

萧绥饮下一口薄酒,酒性不烈,无法让他口吐真言。

他抬眼看着陈愿,有月色不吝惜明光,落在她脸颊和长睫之上,显得朦胧又模糊。

萧绥心里某个角落滋生出不该有的妄念,他喉结滚了滚,沉思片刻后道:“……我近日听闻,陈国发生了内乱。”

话落,好似松了口气。

青年音色沉沉,终究还是用一件事掩盖了另一件事。

“什么内乱?”陈愿酒意散去,生怕邺城发生宫变,这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

萧绥轻握住酒杯,凝着杯中液体道:“是陈祁年。”

“他迫不及待想要上位,据影卫回禀,陈祁年囚|禁了他的父皇,陈文帝。”

“啪”的一,陈愿手中的杯盏掉落,她怔愣后直接站了起来,俯视着萧绥道:“这不可能。”

陈国皇嗣单薄,就连亲王都寥寥无几,陈祁年是唯一的皇储,他不会也不需要逼陈文帝禅位。

萧绥见她情绪激动,连措辞都变得更加小心:“阿愿,兴许其中是有隐情,又或许你弟弟一时糊涂,总之,并未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