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缓缓抬头,对姜九邻说:“请慎言,不是金屋藏娇。”
“太尉大可以羞辱我,不要污了姑娘家的名节。”
姜九邻见他不再提婚约,也松了口气,从善如流道:“是老臣狭隘了,殿下莫怪。”
“来人,请小姐过来。”
姜九邻拱手退出正堂,瞧见门后长身玉立的青年时,并不意外。
下人早就通报绥王来了,姜九邻笑容满面道:“殿下这边请。”
萧绥颔首,也不打算同萧云砚寒暄,他和这少年之间早就因为某些人,某些事情变得生疏起来。
连萧绥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然而,跟随着姜九邻走在回廊之上时,萧绥的脚步忽然停了停。
姜九邻回头:“殿下?”
萧绥紧抿的唇线松开,声音低沉:“姜太尉,别再说那样的话。”
姜九邻反应了好半晌,这才明白萧绥意指那句金屋藏娇。
他不禁道:“老臣并无其他意思,就事论事罢了。”
萧绥却难得较真起来,一字一句道:“太尉,那位姑娘并非你以为的豢养在金屋中的鸟雀……”
她甚至曾经上过战场,肩负起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那样的姑娘,绝非清高文人所能调侃的。
萧绥压下心中莫名升腾而起的怒意,对微微发怔的姜九邻说:“她曾是我府中的影卫,我知她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