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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砚点头:“伤着手没有?”作势要去翻她的掌心。

陈愿大大方方让他看,还特别骄傲的说:“就是怕刺到指尖才畏手畏脚绣得丑, 你想什么呢?”

萧云砚哭笑不得, 却觉得本该如此,阿愿可以很喜欢他, 但永远不能超过她自己。

余光瞥到她脱在一旁的外裳,萧云砚不禁轻轻挑眉:“什么意思?”

陈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她丝毫不慌,又从身后翻出一件厚实的棉制衣裳,穿好后说:“我换件暖和点的出去打雪仗,你有意见吗?”

萧云砚:“我没有。”

“我陪你一起。”

……

空隐寺里的雪花一直簌簌而落,不过几日就铺了厚厚一层。

就连枯枝残叶上都积了雪,稍微晃一晃枝杈就能淋上满头白雪。

陈愿怀里抱着火折子和烟花,本不得闲,偏要伸出手作乱,走在萧云砚前方,趁他经过时一抖枝桠上的雪,淋得彼此同时白了头。

萧云砚完全能包容她的无理取闹,他披了玄色斗篷,本可以戴上兜帽避开,却没有,反而拎起了陈愿斗篷上的兜帽,替她罩好,以挡住洋洋洒洒的雪粉。

“闹够了没?”户外空气清寒,少年的嗓音微哑低沉。

陈愿眨眨眼睛,看在落在他睫毛上的雪,带着近乎破碎的漂亮。

她腾出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袖,想带他去后山无人处放烟火,免得扰民,还要被陈祁御骂。

出家人肯定不会说脏话,但陈祁御教训人无异于唐僧念经。

陈愿忍着笑,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掌严实包住,暖意也顷刻之间传来。

她回眸:“你为什么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