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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梵轻敲着空盘,看向陈愿,他走近一步,她就立刻退一步。

“你放心,我不饮你的血了。”巫梵停住,盯着陈愿腰侧的铃铛道。

不是不想饮,而是不能饮。

他的确惹不起萧云砚。

怎么说呢,在苗疆蛊术一事上巫梵也自认为是个天才,没有叛出生苗一族时,他也算年少成名,有望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下一任最年轻的巫医祭司。

只可惜他碰到了圣女蛮月。

这事儿不提也罢,但从最近几次与萧云砚的斗法来看,那几乎靠着古书无师自通的少年,在医术蛊术两途上的天赋不可估量。

巫梵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深不可测的后起新秀,也无意再为自己树敌,甚至隐隐觉得,他和萧云砚有共同的敌人:蛮月。

巫梵收回目光,他看见这铃铛在陈愿身上时都尚且惊讶,要是被圣女蛮月看到,又该是怎样的场面呢?

这热闹想想都有趣。

巫梵对眼前冷静自持的少女说:“阿愿,那圣女和你是同一种漂亮,皎若云间月,皑如山上雪,你可要当心啊。”

陈愿弯唇:“别套近乎。”

巫梵邪邪笑道:“好,陈姑娘,我算是发现你跟蛮月的区别了,你比她直接爽利多了。”

陈愿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她余光盯着巫梵腕间的小蛇,心存警惕。

巫梵见状抬袖,让小蛇钻了进去,说:“你曾经杀过我一次,我也让胭脂赤练蛇咬过你一次,一来一去,我们不是扯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