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一个不被期待的庶子,不值得姜氏耗费心血栽培,姜期自请为钦差,不远万里到凤阳城任职也是想远离姜氏。”
陈愿抿了一口茶,花蜜的清甜化开了她听故事后皱起的眉。
萧云砚接着道:“姜期也不似其父,为人性子耿直,哪怕考取了功名,在朝为官时也颇受排挤。若是我,这样的人不堪大用。”
高洁傲岸,众污独清的品性,反倒不适合在官场生存,更难有所建树。
陈愿很快喝完一盏茶,萧云砚见她未尽兴,就将自己面前还没用的万花茶也推了过去,说:“按照我阿娘教我的,喝了我的茶,就要随我回吊脚楼睡一宿。”
陈愿差点喷出茶水,睁大眼睛说:“这么开放…随便的吗?”
少年轻转着茶碗,眼含笑意:“所以那些苗疆女子的眼神你明白了?”
陈愿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疼意传来,萧云砚的面色未变分毫,眸光柔和道:“我之所以同你说姜期,便是怀疑他的死与城外的匪寨有关,而巫梵亲自带着姜昭来到这里,我觉得不是偶然。”
说这些时,少年刻意压低声音,只彼此二人能听见。
陈愿若有所思,忽然一道清悦的童音打断了她,侧眸看去,竟是手挎花篮的小女孩,约摸八九岁,头发扎成小抓髻,可可爱爱问她:“姐姐,要花吗?”
“可以买来送给漂亮哥哥哦。”小女孩看向萧云砚。
陈愿哭笑不得:“我承认他长得比我好看,但你别说出来。”
小女孩连忙捂上嘴巴。
“阿愿,童言无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少年用一两银子买了枝香气袭人的丹桂,又用茶点留下了小姑娘,问她:“你知道城外的山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