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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愿平日里也不戴耳环,一是有些舍不得,二是怕掉了。

她接过李观棋递来的披风,道了谢后裹上,湿着发来到萧云砚面前,第一句话是:“怎么样了?为什么不去看御医。”

萧云砚弯唇,想伸手理一理她额前黏在一起的发,却碍于大庭广众不敢唐突,只道:“皇叔替我去请太医了。”

陈愿点头:“你想吃什么?”

他受了这样重的伤,不好好补一补的话,身子很容易亏空。

萧云砚说:“都好。”

“你为我下厨的话,给什么吃什么,我不挑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五脏六腑像被揉碎,再次从唇边涌出血。

陈愿连忙扶住他。

萧云砚眼底闪过笑意,抓住这机会双眼一阖,借势倒在她身上,算是彻底昏迷过去了。

不远处的李观棋连忙上前帮忙,萧绥也带着老太医跑来了。

热闹散尽,乌泱泱的朝臣按序离场,陈愿眼看着萧绥把少年背在身后,李观棋替他们撑着伞,竟不需要她多做些什么。

她低头笑笑,紧绷的心弦也终于松了松,提起伞走在李观棋身旁,替他和自己撑伞。

青年口不能言,只无声道:多谢殿下,不必将伞偏向臣。

陈愿未听,伸出指尖敲了敲他背在身后的木箱,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守擂,赢一场就下来。”

李观棋有些慌乱,半边绯色的衣袖被雨打湿,变得深红。他张张唇:那殿下说说看,因为什么。

“因为你的机关器械是一次性的。”陈愿扬唇,眸清胜水,是这雨水中唯一的亮色。

李观棋老脸一红。

殿下倒不必如此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