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温柔的官袍青年挑眉,弯唇笑了笑,转身收拾自己的机械。
说是肉搏,又没说不让投机取巧,李观棋熟读比赛章程,抠起字眼来也驾轻就熟。
倒是端坐在蓬莱阁看戏的陈愿摇摇头,对陈祁年说:“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李观棋也太狗了吧。”
陈祁年听得一知半解,也没深究,索性道:“皇姐你快劝他下来,这点伎俩碰上高盛没用。”
陈愿摆手:“他根本不用劝。”
在裁判问李观棋要不要留下守擂的时候,青年果断摇头。
他今日站上来是为了成全自己的不甘心,小胜后离开,则是为了在陈愿那里留下|体面。
并告诉她——
难道男子对女子的感情就只有爱慕吗?不是,臣敬仰太子殿下。
喜欢与爱慕是一刹的心动,随时间流逝,敬仰却伴随李观棋一生。
他来擂台全了自己的心意,也无意带偏了比武规则,后面的人各显神通,都多少有点钻空子。
陈祁年揶揄:“李观棋开了个好头啊,他大概是不想有最后的赢家。不过——”少年看向自己姐姐颊边的耳坠,竟有种胜负已分,魁首内定的感觉。
陈愿其实并不喜这种招亲方式,雄竞的修罗场也未让她觉得众星捧月,万众瞩目,更多的是嗅到了人性中类似野兽的本能。
而她是他们竞争的唯一资源。
少女唇边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懒得去看擂台上骄傲得跟花孔雀一样的高盛,他自李观棋之后上场,开启了常胜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