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侄儿高盛这些时日念念不忘。
高太后收回目光,她最讨厌年轻漂亮的小女孩子,搁下茶盏说道:“皇帝,这还是你跟母后第一次等人吧。”
萧元景无奈,勉强笑笑,他被拉过来观赛已经很为难了。
倒是陈祁年真心实意说了句抱歉,看似回应高太后,实际是说给他姐姐听的。
陈愿转着茶杯,低声同他道:“陈祁年,我来参加,是不想北陈失信于南萧,而不是表示…我原谅你自作主张。”
陈祁年侧身点头,目光落在陈愿的耳坠上,在如墨青丝和雪腮的映衬下,银质的耳坠光华流转,竟是罕见的佛莲形状,片片莲瓣小巧玲珑,工艺栩栩如生,最精巧的竟是耳夹形式,无需有耳孔。
“皇姐,谁送的呀?”
陈祁年掀起眼睫,眼神玩味,以他对陈愿的了解,她自己是没这些琐碎心思的。
陈愿微低头,唇角难得提了提,似冰天雪地里花苞绽开,说:
“是一个小反派送的。”
陈祁年:“我听不懂。”
陈愿没有理会,目光往下方长廊望去,队伍似看不到尽头。在一群世家子弟中,她挑出了几个熟面孔,高盛,姜暄,李观棋。
陈愿下意识握紧腰间的佩剑,回眸看向陈祁年,意思是:
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烂桃花?我不理解。
“何止。”陈祁年只凉凉吐出两字,目光掠过人潮,往宫门的方向望去,那里还有人陆续走来。
即便是有些昏沉闷热的午后,玄衣青年和白袍少年也格外显眼。
雕花甬路上,萧云砚跟萧绥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