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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砚并不知道她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只道:“你得负责。”

陈愿双手环抱,还嘴道:“再怎么说我用的也是你皇叔的名义,冤有头债有主,你让萧绥给你负责。”

萧云砚无奈笑笑:“他负不起……”也承担不住我余生所有的喜欢。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就显得廉价了,萧云砚不再强求陈愿的回应,来日方长,他等得起。

“阿愿,回去休息吧。”

……

翌日,陈祁年给高太后递了折子,意思比较委婉,想取消为陈愿比武招亲一事。

高太后听高奴念完内容后,眉心一跳,捻着精致的凤钗道:“你替哀家回信告诉他,连场地都布置好了,就定在三日后,赶在景儿的及冠礼前,没有转圜的余地。”

请佛容易送佛难。

陈祁年休想打乱高家的部署。

高奴不好插话,只依言磨墨代笔,又听高太后道:“乾元殿里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近日来,新帝对宜妃专宠,并破例将人留在寝殿养胎,呵护备至。

高奴眨眨眼,回禀道:“安姑娘还算安分守己,甚至同奴才说,想要来见见您,晨昏定省。”

“呵。她能怀什么好心?”高太后轻蔑一笑,放下凤钗道:“除了这支,剩下的都替哀家送过去,她想离间哀家和景儿,也要看看这后宫的主人是谁。”

高奴点头,连连称是。

他跛着脚端起一盘子赏赐走出含章宫,心腹小太监在身后问道:“师父,需不需在钗子里藏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