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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愿到底没有古代女子的三从四德, 吹开额前的碎发道:“想什么呢,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

萧云砚握着药包的指尖一紧,不动声色问:“是不喜欢成亲吗?”

陈愿摇头:“除非入赘。”

少年眸底涌现出复杂神色,小心问道:“打算入赘几个?”

“三个吧。”陈愿笑了起来,苍白眉眼鲜活灵动,瞎扯道:“一个带出去撑场面,一个留在家里洗手作羹汤,剩下那个当花瓶,摆着好看就成。”

萧云砚长睫微动,边提笔在药包上写字边道:“阿愿,不要那么多行不行?”他一个人可以顶三个人的活儿。

陈愿笑出声:“逗你的你还当真了。”

她伸出手:“让我看看。”

萧云砚把药包递过去,上面是很漂亮的小字,写着药材的食用方法和注意事项,他叮嘱道:“都是补气血的,别嫌苦。”

陈愿摆手:“良药苦口,我没那么娇气。”她浑不在意,左手手腕却被萧云砚轻扣住,少年半蹲在她面前,打开矮凳上的药箱。

他一点点拆开她腕间的红布条,温柔又细致,涂抹好药膏后才道:“别带这个了。”

话落褪下自己腕间的白玉菩提,戴在了她另一只手上。

这串佛珠和初见时大不一样。

不再黯淡无光,如蒙雾尘,也不再寒凉透骨,反而贴在肌肤上有暖意,陈愿虽不懂个中玄机,却能猜到是萧云砚把玉养活了。

她连忙取下来,塞回他怀中,道:“救陈祁年是我一个人的事,生或者死自有天命,无需你借命给我。”

这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