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扮舞姬时打听过秦楼的行情,一般花魁都要三千两,她觉得安若姑娘要值更多,甚至是无价的,但没办法,在这个时代,女子就如同货物一般。
陈愿讨厌这种制度,却又不得不按规矩办事。
陈祁御没问她要做什么,只说:“明日我拿给你。”
陈愿放下心来:“谢谢皇兄。”
“不必。”陈祁御勾勾唇角:“你哥哥我命苦,穷的只剩下钱了。”
陈愿不想说话。
她兢兢业业在绥王府当影卫,几个月下来也只攒了五十两,就这样物价还疯涨。
她抱起从皇兄这儿坑蒙拐骗得来的新剑和笔洗,一时有着劫富济贫的成就感。
以后她就佩这把剑,皇兄给的她也用着安心,笔洗就拿来送给姜昭,她作画多,换的勤。
原著里姜昭一直想要一个浅色的笔洗,但姜家给她的永远是深色,那样的世家规矩森严,觉得浅色轻浮,承载不起书香门第的厚重。
好在这种规矩只留存在书房,不然姜昭只能穿深色衣服了。
陈愿野惯了,最没这些规矩,她就要给那小姑娘她喜欢的。
第24章
斋堂,稍显隐蔽的角落里,光线在窗外迂回,饭桌上的米饭冒着余热,还没有人动筷。
萧云砚淡色的眼珠波澜不惊,他不声不响划破指尖,将鲜红的液体滴在莫惊春打的蛋花汤里。
这是最简单的下蛊方式。
因为有蛊王的加持,他不需要像其他苗疆的草鬼婆一样耐心养蛊,少年的血液里生来就有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