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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愿在屋内也没闲着,她先是把燃着的合欢香熄灭,又四处寻找趁手的工具,试图绑|架秦楼主人。

也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通过床榻内侧那堵墙面的暗眼传到隔壁雅室,这暗眼用壁挂的画作掩饰,属实无耻又风骚。

是秦楼之主萧遇之的手笔。

未多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陈愿立刻警惕起来,她隐在门后,只等人进来一掌劈晕。

然而,那人推开门后没有进来,反而轻弹衣袖,待袖中粉末徐徐漾开后,萧云砚才安心踏进雅室。

门后,陈愿已经尽快捂住口鼻。

但萧云砚的药不是一般毒,陈愿根本扛不住,她已经感觉全身瘫软乏力,即便意识清醒,却无法动用武力。

陈愿屏息,额际已生细汗,只好用最后的力气弹灭了室内蜡烛,希望不被发现。

黑暗来临,萧云砚转身关门,还是感觉到了她。

少年确实无法夜视,可他鼻子灵敏,尤其记得陈愿身上似雪松的味道,他也没有即刻拆穿她,而是走上前重新点燃蜡烛。

灯火突明,少年人的笑容带着一丝顽劣。

陈愿反倒松了口气。

不是她以为的秦楼主人,而是这小祸害的话,至少不会碰她。

在原著里,萧云砚肯定是要为未婚妻姜昭守身如玉的,这太好了。

她长舒一口气,怪不得这药无法抵抗,原来是出自他手,也远比世面上兴盛的化功散要强势霸道。

陈愿放下心来,哪知萧云砚忽然说:“果然是我心里想的那个。”

少年的音量刻意拔高,余光扫向床榻内侧的暗眼,冷芒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