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莫名惹了陈愿不快,虽世道如此,她仍见不得女子被物化,只冷冷一瞥,也不说话。
萧遇之下意识就把折扇收了:“也是,天不热,本世子不扇了。”
萧绥轻笑一声:“是该收敛些,姜昭日后不仅是你的表弟媳,也是我绥王府唯一的弟子。”
这一点,在萧云砚意料之中。
他没有说话,指尖轻转着白玉酒杯,似乎在想那位未婚妻。
萧遇之倒真真是朵解语花,轻拍少年肩膀说:“我知道,刚从那地方出来不容易,想来你还没见过她吧?这简单,我找人帮你画一幅姜昭的小像。”
萧云砚魂不守舍地应了声,藏在袖中的手却下意识握紧。
他其实受不了旁人靠太近。
不仅如此,少年敏锐的五感告诉他,危险即将来临,就从窗外。
突然,“唰”的一声,有箭失如流星拖尾,破窗而来。
暗中之人的目标似乎不是萧云砚,那袖箭堪堪从他鬓边擦过,带着不可回头之势袭向正对面的萧绥,奔他心口而去。
萧云砚不由睁大眼睛。
却在这时,一只看似柔软白皙的手掌陡然伸出,带着主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硬生生以血肉之躯截下了这支袖箭,掷于酒盏内。
清亮的液体霎时晕开一抹鲜红,萧云砚抬眼,瞳孔里有光在跃动。
此刻,少年眼睛里完完全全倒影着陈愿不顾一切拦在他皇叔身前的模样。
她拔|出长剑,游刃有余地清扫着连绵射来的箭矢,猛然间又足尖轻点,将桌面踢起来作为掩护后,少女翻窗而出,一身劲装疾行在对面屋顶的青瓦上,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