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杨不再是初识粉雕玉琢个性开朗的少年,秦砚见不得他这般模样,只顾着安慰道,砚哥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阮杨欣喜片刻,又喃喃道,不,爹娘不喜欢。

秦砚后来派人发掘,阮杨没有犯疯病,那里面确然是有个孩子。

掩盖在雪下的小生命,身体生的瘦小,方出生的容貌,与阮杨倒是十成十的相像。

秦砚不敢多看,只望一眼便让人赶紧安葬。

大夫趁阮杨昏迷当下诊断,而他产后未来得及处理胎盘余物事宜,产程约莫在一个月前,此处处理起来只能用刀子割开再取出,再加上他冻伤极其严重,身上余毒未清,约莫也就一两年时光,是否还要再遭这个罪?

阮杨哀求道,不要了,疼。

秦砚便也搂着他,呢喃道,都依你。

这件事过后没多久,秦砚再来看他时,便总是能看见他拿着小瓶子说话,时不时地对小瓶子说“秦易是弟弟,弟弟喜欢我,弟弟要带我出去。”

众人皆知,秦府除他一个嫡子外,根本没有庶子秦易,这些阮杨明明是知道的。

秦砚当他魔怔了,便赶紧唤了鼎鼎有名的张观张大夫过来望诊,张大夫过来几次以后,问了阮杨一些问题,再与秦砚一一核实,张大夫与秦砚发现,阮杨说他与秦易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往日秦砚与阮杨真实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