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是放在往日,指不定就要大闹婚宴,但今时不同,他深知爹娘不喜爱他,婚契早已在户部解除,砚哥往后也会有正妻与孩儿,而他再也无法与砚哥再拥有孩儿。

阮杨掩住内心几分难过,朝他笑道,砚哥,你是不是要娶正妻啦?

秦砚将他带至旁边,抹去他脸上无声的泪痕,温声道,怎么不等我去找你?

阮杨轻快道,等不了啦。今日砚哥娶正妻,我想,这本来也是我的喜日,便还是想见一见你。

秦砚望着他嘴唇上翘,面对他说话时甚至辨别不了正确的方向,眼眶红肿,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轻声道,苑安,对不住,我……

阮杨轻声道,砚哥,我要喊他哥哥还是弟弟呀?

秦砚苦涩道,他比你大上两岁。

阮杨若有所思,欢快道,那我便喊他哥哥。

秦砚温声道,你想喊什么都可以。

阮杨本想说完就走,本该坚强一些的,却还是忍不住搂住他,埋在他怀里,眼泪打湿了绣球,泣道,砚哥,不要,不要忘记我。没人跟我说话,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