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六叔说:“你回去叫叶青他们来。”
叶青和程惟知来得很快,跟着一起的还有楚河汉界那边的“老古董”。
有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佝偻着背走到外间,极威严的语气喊:“任京,住手。”
中年人放下了手,朝老人低头:“爸爸,是我冲动了。”
“今天婚宴,不止是家里人在场,还有外人看着呢,别让人看笑话。”
“其岸既然来了,就进去喝一杯吧。你今天来,我就当你心里还有我们这帮老东西,旁的不说了。”
他挥挥拐杖,让身边人去搀蒋其岸。
可蒋其岸拒绝,他朝程惟知喊了声:“阿知。”
程惟知去搀他,路过连樱这边的时候,他自然地停下了脚步。
程惟知说:“这是青青堂兄。”
蒋其岸喊了声:“叶叔叔。”
爸爸笑了下,极冷淡地说:“你喊错了,我虽然年纪大但辈分不大,叶青叫我大哥,你也这么叫吧。”
那一刻,只有尴尬。
他别过头,动了动唇,连樱听到,是一声难堪、微弱的:“大哥。”
程惟知扶着他,慢慢往里,背影一点点缩小,直到消失在了楼梯上。
再等了一会儿,他们的车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弗兰的车。
她神色匆匆,身后跟着两个医生。
看见连樱,先是愣了愣,接着抓着她问:“伤的重吗?”
连樱垂眸,指指额角,“花盆砸破了。”
“傅家怎么没点轻重!”弗兰跺了跺脚,让医生赶紧进去,“他还在发烧呢,想办法让他先吃退烧药。”
她要走之际,回头看了眼连樱。
“连小姐,你要不……”
她摇摇头,“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