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其岸冷笑了下,重复过去说过的话:“人生浅薄,是一种幸运。对我仁慈, 对你仁慈,不要知道。”
“蒋其岸,你曾经让我很高兴。”
只是这高兴拉得太高太快,后来坠机的那刻,落地得也直接。
他说:“你也是。”
连樱顿了顿,“所以并非不可以。”
蒋其岸的手心发烫,高温在侵袭他的理智,说出的话也不像往日那样断断续续。
“连连,我尽力试一试,让我们都高兴。”
连樱吸了戏鼻子问:“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还是不能让对方都高兴呢?”
蒋其岸早就备好了答案,“那天,你要走,我不拦。”
他已经累到睁不开眼,眉头越皱越紧,连樱拉过他,让他枕在自己的膝盖上。
冯助说他有头疼的老毛病。
连樱缓缓揉着他的太阳穴,他才慢慢舒展了眉心。
“我还有个事,你能给我个答案吗?”
“你说。”
“你到底为什么失踪不理我。”
蒋其岸再度陷入沉默,似乎是很漫长的挣扎,他才说出答案。
“我弟出了点事,我意识到,太在乎一个人,不是好事。”
连樱到底笑了出来,她理解:“你很在乎我?”
蒋其岸合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连樱和蒋其岸回了国,这次折腾,不止六叔知道,连带爸爸都知道了她恋爱。
她没想瞒,接到爸爸电话时,已做好了被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准备。
爸爸的确骂了几句,最后妈妈连楠抢走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