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宿敌,才是让弗兰心焦的根。
蒋其岸工作时,话比平时多一些,但此刻他疲乏到了顶点,双唇开合说着话时慢慢没了血色,像失去人性的吸血鬼。
他要的结果更是如吸血鬼一般:从他划破自己的那刻起,他就算好要宁川付出十成十的代价,也要给宿敌十成十的警告。
他们聊得不长,弗兰让蒋其岸先休息。
“保镖的事,我处理完那边再找你。”弗兰看了看连樱,“连小姐,麻烦你把这个倒霉东西按着休息会儿,还有,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谢谢你让他肯打破伤风。”
弗兰抓过文件夹,作势要砸向蒋其岸,最后生生忍住。
气急败坏的背影,留下一阵风。
“兰姨念叨你的样子和我妈一样。”
蒋其岸定定看向她,问:“怕吗?”
“怕,蒋其岸,命多贵啊……”
“不。”他捏了捏她的手心,还是定定看她。
连带眼角的疤,都在注视她。
“那你问我怕什么?”
连樱慢慢习惯,从他不多的话里揣测真相,而且,她十有八九能猜中。
这次也是。
“你问我怕不怕你?这算什么问题?”
蒋其岸叹了口气,站起来,按下个按钮,办公室后出现了一间休息室。
“补早餐。”
他要跳过这个问题。
可连樱想回答:“蒋其岸,你是不是刚才没听进去?”
她环抱住蒋其岸,靠在他消瘦却有力的背脊上。
后怕,侵蚀着她。